【 報告郝院長:我也是「皇民」遺孽 】
前言: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這是歷史的悲哀,但如今「宰相」高歌當年「匪黨國歌」,卻痛批無力回天之棄民是「皇民」?這是歷史的恥辱! ===【照妖鏡】===
中國官方「中央電視台」於2014年7月7日在新聞節目中播出我行政院前院長【 郝柏村 】日前在台灣訪問內容,郝應記者要求唱出中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如今,郝柏村在2014年11月17日下午參加中視《政治三缺一》節目,之後面對媒體時表示,無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柯文哲是台灣皇民的後裔,柯的爺爺同前總統李登輝一樣都是皇民‧‧‧
宰相有權能割地,孤臣無力可回天! 這是歷史的悲哀,但如今「宰相」高歌當年「匪黨國歌」,卻痛批無力回天之棄民是「皇民」?這是歷史的恥辱!
曾經,有那麼一群人,打著「漢賊不兩立,反攻復國」的口號,吃香喝辣! 如今,還是同樣的一群人,打著「統戰大陸」的名目,在大陸依然吃香喝辣,爭向大陸獻媚。 這群人,他們常自稱自己是「黃埔健兒」,可是【 晚節真的是不保,丟盡了臉,踐踏了自己的尊嚴,不但踐踏了被拋棄之台灣人民,還綁架眷村票,更踐踏了許許多多底層的榮民、榮眷。 】
這些人不知為誰而戰、為何而戰,自我作賤,要當「黃埔賤兒」是他家的事,但是,總該想一想如何面對那些可憐的舊屬同袍,情何以堪啊! 事實上,有極高比例的所謂「外省人」,他們的光陰、他們的故事,和大多數的台灣人民一模一樣,甚至,他們過的還更「底層」,是在底層的最底層討生活!
多數的人民,並沒有足夠的政經地位,發不出他們的故事與聲音,不可能夸夸而談是去「統戰大陸」。 一九四九年,當國民黨政府在大陸兵敗如山倒之際,有多少的「外省人」和三、四百年前的台灣先民一樣,像是個「羅漢腳」般,站在擁擠的甲板上,邊吐酸水邊遠眺西岸,他們,壓根不知將駛往何方?
他們,還比因「白曉燕命案」辭官時的馬英九更疑惑:「不知為誰而戰、為何而戰?」 他們,可能只是在田邊納涼,槍一架,被抓伕了,被迫跟著部隊,一個人離鄉背井,一輩子只能夢迴故鄉,他們,沒有選擇的機會,也沒有人問過他們。 他們,可能是上街買醬油,就被部隊的團長看上眼,槍一架,就要渡過「黑水溝」,他們的父母,從此不知孩兒的下落‧‧‧
這樣的故事有多少?看看中研院多年累積的老兵口述歷史吧! 看看一些外省人文史團體出版的「寄不出的家書」集吧! 八成以上的「第一代外省人」的故事,盡是大時代下的無奈! 在那樣的年代裡,除了那些跟隨著蔣介石政權的「八旗親王」、「皇親貴冑」、「貝勒將軍」與「仕宦子弟」外,還有更多的人是類似是當年跟著清軍入關的「兵勇」地位,他們,是一群被裹脅、根本不知世界發生何事的最底層討生活的「外省人」,沉痛地說,太多的被拉伕來台的「老兵」,地位和三百多年前的「兵勇」很雷同。
歷史巨輪下,已經沒法去一一細究探討當年的怨與愁了,戰亂下的偶然,他們面對了旁人無法理解的生命史,接觸了不是他們能操控的命運。六十多年過去了,要他們自己去回顧,恐怕也說不上當年的「抓伕」,對他們的生命,是好?還是壞?悲歡離合,如何說?也何必再說! 真的,台灣絕大多數的「底層」之「外省人」或「台灣人」,他們的生命歲月,真的並沒有太多的不一樣。
這些「兵勇」,他們剛到台灣的時候,操著南腔北調,就是說不出清晰的「京片子」,在那個「推行國語」的年代裡,他們,也都曾經因講方言,被當年的班、排長,如今的「黃埔賤兒」們的皮靴踢、被當眾打個老大的耳括子。
直到暮年,他們的京片子還是不標準,還要被自己的孫女、孫兒童言笑語:「爺爺,你講的話,我聽不懂耶!」 這些「兵勇」的生活不優渥,頂級士官長一個月才四十八元的薪俸,一個月看不了一場「梁山伯與祝英台」,一領一、二十年,要不是民國五十年代以後,俞大維當國防部長時看不下去了,一次調高到一百四十八元,他們的薪水,在當年的水準,比照現在的印傭、菲勞,高不到哪裡去。
他們的家庭,更不會是「光陰的故事」裡的那一類,不像那些「黃埔賤兒們」一樣有個美滿家庭,有個「大學」畢業的老婆、村子中有著一群整日無所事事,東家長西家短的外省眷村媽媽忙著串門子‧‧‧
為了擔心這些「兵勇」結了婚、生了子,就失去了「反攻復國」的鬥志。這些「兵勇」直到民國四十、五十年代交接時,當「八二三」砲戰過後,在美軍第七鑑隊巡弋台灣海峽下,兩岸幾乎不可能再有大規模戰爭後,蔣介石才准「兵勇」在台灣婚配。 歲月不饒人,這些「兵勇」個個邁入中年,甚至是老年,早在婚姻市場上失去了競爭力,他們能娶的,就是那些「高級外省人」眼中的「台巴子」:農村的貧女、山裡的原住民,他們的親戚,同樣是那些「底層的台灣人」以及「皇民」。
「底層的外省人」和「底層的台灣人」,就這樣在歷史洪流推動下,共育出他們的下一代。多數的「底層」眷村媽媽們,十個裡面有八個以上就是本省人。
他們的故事,不會是「光陰的故事」、不會有「擊壤歌」,竹籬笆裡面並沒有「春天」。他們的記憶,恐怕只有孫越孫叔叔演過的「老莫的故事」或是「搭錯車」。 真正的竹籬笆、真正的多數眷村,他們的後代,所謂的多數「外省第二代」,恐怕都是一九六○年代以後,才有機會被孕育,因為他們的父母,在這年代後,才有結婚的機會。
他們,身上流的血,有一半是「外省人」,有一半是「台灣人」也是郝大將眼中之「皇民」;他們往來的親戚,九成以上,都是世居海島的「皇民」。但是,他們還是在政治鬥爭過程中,被貼上標籤叫作「外省第二代」,現在,最大的大概都還只差不多五十歲。
那些有機會高唱「擊壤歌」之「眷村中的兄弟們」,父母享有優勢的政經地位,和那些台灣仕紳「尊貴的台灣人」一樣,都有更多的機會,受更好的教育,或者成為「黃埔健兒」。因此能掌握了詮釋權,講述著那些底層「芋仔蕃薯」都沒生活過的眷村歲月。或者是,傳唱著他們心目中的台灣史。 多數的「兵勇後代」(所謂的「外省第二代」),他們的生活和他們的「底層台灣的表兄、表弟、表姊與表妹們(他們在台灣的親戚,絕大多數都是來自於母系)」都差不多,一起控蕃薯、一起爬樹偷甘蔗、一起在暑假的時候到工地搬磚頭、一起幫爸媽送報紙、一起穿著都是補釘的「太子龍」學生服、也是同樣的多年買不起一雙新皮鞋‧‧‧
他們的爸媽,不管是「底層的外省人」或是「底層的台灣人」,都在養雞、種地瓜;都要響應政府的「客廳即工廠」,在家裡堆滿了塑膠花與毛線球。每一次孩子要註冊的時候,也都是看著父母拿著繳費單,兩道眉毛擠在一塊兒‧‧‧
如今,這些領著優渥退休俸的「黃埔賤兒」們,當你們在北京備受禮遇時,講出來的那些【 自我作賤 】話語時,可嘗想過,對於那些「弟兄們」,你們還有臉相見嗎? 【 文摘自/野武士部落格/黃創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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