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與妻的浪漫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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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余沛珈 |
文／番紅花 圖／余沛珈
戀愛中的情人每日早晚有說不盡的話，哪怕只是一個馬克杯、天邊一朵雲、路邊小販的棉花糖，都有故事可傾訴。好友瑪姬說，結婚以後的男女可就不同了，彼此交代完小孩的接送行程和水電帳單，如果還能熱烈地討論一下寒暑假家庭旅遊計畫而不吵架，她認為那已經是圓滿的婚姻關係。
瑪姬的話讓我深有感觸，其實我覺得夫妻之間不是在創造神話，也不是在履行一則童話，而是在維繫一個踏實如永生樹般的家庭，所以，有時就算兩個人相對兩無言，也不是什麼需要焦慮的事。
沉默無語的默契 洋溢親暱氛圍
有一次，我在咖啡館寫稿，身邊坐著一對穿著輕鬆家常的中年夫妻，那3個鐘頭內，頭髮微禿的丈夫只專心盯讀著厚達幾百頁的英文檔案，偶爾他會壓低聲音接幾通公務來電，真的讀累了，他就靠在沙發椅上閉眼小睡片段。而坐在他身邊的太太從頭到尾一直低著頭打毛線，似乎是在織一頂紅黑相間的帽子，夫妻兩人在咖啡館裡安安心心各自忙著，卻也時時相伴，看似沉默無語的一對老夫老妻，卻令坐在鄰桌的我，感受到空氣中充滿了家人依偎的氛圍。
他們起身離開時，那位男子很自然地伸手接過他太太的毛線織棒手袋，這是我唯一看到他們肢體的短暫交集，多麼自然、熟稔，並且，滿溢著一生一世的親暱。這畫面真動人，雖然他們不是咖啡館裡一對纏綿熱烈、恆常對望、笑得甜蜜蜜的戀人，卻是這輩子彼此可靠、信任的人生伴侶。
尋常生活互動 甜蜜就在其中
昨日我偶然經過一家過季服飾特賣店，決定走進去為兩個發育中的孩子們挑選一些襪子、內衣和夏季短褲。只見更衣室門口大排長龍，午後的購衣人潮大多是家庭主婦，所以這個手臂上挽了十幾件衣服的中年男子，夾在人龍中格外醒目。
不一會兒他太太從更衣室走出來，這男人就輕聲問：「這件是什麼尺寸？Ｍ的喔？可以啊，那是妳的尺寸嘛！妳手臂往上舉舉看，嗯，可以，不會卡卡的，好看。」
他太太端視著長鏡中的自己，聽到丈夫說好看，遂放下心又轉身回更衣室，試穿她先生手上幫她拿著的下一件。太太又走出來，先生又重複問了一樣的問題，什麼尺寸啦、手臂往上抬起來看看舒不舒服啦、很好看、可以買啦這一類。
我心裡暗想，長長人龍中，每個排隊等候試衣的女人，應該都覺得這位太太很幸福吧！她的丈夫穿著短褲拖鞋，不僅陪她一起排隊，還很有耐心地看太太試穿了一件又一件，每一件他都很認真地給太太意見，關心一些穿起來是否舒適等小細節，而太太也很樂於聆聽丈夫的建議，每試穿一件就瞥向丈夫，在人潮中默默尋索丈夫的身影。
夫妻兩人一起逛特價店，這是多麼庶民日常的事，這裡不是名牌珠寶鑽石店，不是豪華包包鞋子店，這裡是一件Ｔ恤下殺到99元的成衣店，但我不是看到一個在店門口無聊無奈、一邊抽菸一邊發呆、等待老婆血拚結束的男人，我看到的是一對在成堆如山的成衣世界裡，互相在意、互相關心的熟年素顏夫妻，先生頭髮禿了，太太身材圓厚了，那有什麼關係呢？他們眼裡依然有彼此。
這又是一個深深感動我的微電影般畫面。
人在心也在 自然溫馨滿屋
老夫老妻不必然都需要什麼花稍的、纏綿的、甜蜜的、如火的相處模式，只要人在、心在，日常裡盡量多些兩人相處的時間，雖然甜話不多、富貴沒有，在平安裡就可以擁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溫暖濡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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