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固執 為愛唱首歌
文/羅斯提
每個人都有著頑固硬頸脾氣的一面,有人選擇我行我素,硬說自己是擇善固執;有人願意放下身段,替他人與自己尋找出折衷的對話機制,就好像電影《為老婆唱首歌》(Song for Marion)裡的恩愛的老夫妻亞瑟和瑪麗安。亞瑟是一個不苟言笑的老先生,但他太太瑪麗安剛他恰好相反,十分和善親切,在鎮上非常受歡迎。愛唱歌的瑪麗安加入一群爺爺奶奶組成的合唱團,藉此自娛娛人,還可以交朋友。但因後來瑪麗安生病,病情急轉直下,仍然堅持想去參加唱歌比賽,剛開始被老公拒絕,最後坳不過老婆的請求而讓她繼續練唱。
慢慢地,亞瑟打開心房,選擇踏上學習老婆的歌唱之路,替自己塵封已久的情感找到新出口,音符成為心中的樂音,說不出來的心情和那些現實生活中的種種無能為力,全仗歌詞旋律來稀釋。
電影總是這樣鮮明地為觀眾設下對照組,總是正襟危坐的老爺爺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一絲絲情緒,不願被人看穿喜怒哀樂。這社會確實始終鼓勵著「男兒有淚不輕彈」,男性被賦予的堅強靈魂,是與生俱來的基因。女性剛好相反,感性為主,理性為輔。情感宣泄是她們的必要,不管是下午茶或是練合唱,這都反映出女性渴望群體認同,大於善於跟孤獨相處的男性。
《為老婆唱首歌》是典型的傳統男女模樣,男性總得要旁人三催四請,才願意試圖改變自己,他們堅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對於感情,他們自認擇善固執,使得他們更難與外界聯結。
很多故事總愛設定那些原本老扳著一張撲克臉的人,以死氣沈沈的誇飾模樣,藉此象徵自己的高傲。這多半是為了後段情節轉折設下的變化,才有對比。捫心自問,你是否也曾為了堅持尊嚴而不惜與親人口角對立?寧可傷害彼此,也不願伸手向前?電影裡終究主張著和解對話,所以才如此懇切地啟動簇擁你反省的祈使句。不要害羞流露真情,也無需矯情濫觴,為老婆唱首歌只是一個引信,為愛軟化身段,放下固執,讓歌曲承載著思念與真情,才是全篇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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