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福人生指南:14種保證命運悲慘的思考與行為模式

作者:保羅.瓦茲拉威克原文作者:Paul Watzlawick

內容簡介

  銷售突破2,200,000冊
  暢銷30年的經典著作
  認識「不幸福」是邁向美滿快樂人生的第一步

  這本關於(不)幸福的經典著作,自1983年出版以來,盤踞德國各大排行榜,再版無數次,銷售突破220萬冊。瓦茲拉威克的心理治療專業背景,讓他游刃於各種理論之間,並擅長援引生活小故事為實例,而學者深厚的分析功力與犀利見解,每每能一語道破問題核心,讓人恍然大悟,原來我們一直努力陷自己於「不幸福」中,又一再拒幸福於門外而不自知啊!

  大不同於指導「如何追求幸福」的勵志書籍,或可說完全與該類書籍如出一轍,瓦氏誠懇、認真地「指導」我們「如何追求『不』幸福」,就像眾人已默默行之有年那般,只是現在終於清楚意識到過往「不幸福」的行為模式,並進一步掌握箇中要領,將伎倆演練得更臻純熟完美,就能成為表裡如一的「不幸福」達人。關於如何健康地創造病態身心,如何無限上綱地曲解他人意圖,如何順理成章地大鑽牛角尖、理直氣壯地為小事抓狂,如何痛快地耽溺於美化過去且不必醒來,如何找到正當理由永遠無法達成既定目標,如何藉由簡單的自我暗示讓自己不快樂、不滿足、人際關係緊張……。書中均提供具體有效的方法,詳細敘述步驟,step by step帶領我們實地操作,從入門到進階,邁開大步走在不幸福的人生道路上。

  任誰都知道,幸福何其虛無縹緲、遙不可及,但是倘若能將書中原則奉為圭臬,只要反向思考,對此不作不為,你要的幸福豈不易如反掌、唾手可得?感謝瓦氏這條幽默風趣、充滿智慧的捷徑。

本書特色

  ● 本書不追求虛無縹緲的幸福,而是逆向操作,具體探討何謂「不幸福」,為什麼要「不幸福」,怎麼做可以「不幸福」。
  ● 書中分析並指導十四種讓自己不幸福的方法,從入門到進階,適用於不幸福俱樂部的菜鳥與高手。
  ● 作者的心理學背景,游刃於各種理論之間,加上對人性的深刻觀察,援引生活小故事,幫助我們打破對不幸福的成見,真心誠意認識不幸福。
  ● 全書寫作新穎脫俗,筆調幽默風趣、充滿智慧,給讀者笑中帶淚的深層思考。
  ● 德語原文版問世30年,擁有2,200,000名讀者口碑。中文版首度問世,每章有精美全彩插畫,讓「不幸福」賞心悅目。

  本書的成功與歷久彌新證明了:它的智慧,至今世人仍迫切需要。――世界報(Die Welt)

作者介紹

作者簡介

保羅.瓦茲拉威克(Paul Watzlawick)

  1921年出生於奧地利南方克恩騰邦(Kärnten)的菲拉赫市(Villach),2007年逝世於美國加州的帕羅奧圖(Palo Alto)。大學時攻讀哲學與語言學,畢業後前往瑞士蘇黎世的榮格研究所(C. G. Jung Institut)進修心理治療。

    1957-1960年在中南美洲薩爾瓦多擔任心理治療教授,自1960年起為美國加州帕羅奧圖心理研究所(Mental Research Institute)精簡治療中心的研究員。此外,他也於史丹福大學醫學中心擔任心理與行為科學、精神醫學與行為科學臨床教授,擅長分析溝通行為與模式,並以「溝通理論」聞名,他曾說:「人無時無刻都在溝通。」即便是沉默、沒有回應、極力避免溝通,事實上仍是一種「溝通行為」。

  一生著作豐富,《與改變共舞:問題如何形成?如何突破和有效解決?》(Change: Principles of Problem Formation and Problem Resolution)受到美國大學人文科系師生的重視並普遍研讀,另有代表作《人類溝通的實際行為》(Pragmatics of Human Communication)和《建構的現實》(Invented Reality)等。《不幸福人生指南》為百萬超級暢銷書,書中許多寓言故事今天已為人所熟知。德國《世界日報》(Die Welt)評論:「這本書的成功證明了,書中的智慧歷久彌新。」

第九章
你要是真心愛我,你就會喜歡吃大蒜

保證命運悲慘的思考與行為模式之九
在與他人(尤其是親密伴侶)的溝通中,極力混淆「對象層面」與「關係層面」,並設下胡攪蠻纏的圈套。

「他人便是地獄」(L'enfer, c'est les autres),這是法國哲學家沙特(Jean-Paul Sartre)在《密室》(Huis clos)劇本尾聲的經典名言。各位親愛的讀者,倘若目前為止在你的印象當中,我們尚未討論到上述主題,只是一直專注於自演自導的不幸福,那麼你的感覺完全是正確的。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人際關係」這座巴洛克式的地獄吧!

在此嘗試先從方法層面大略審視主題。早在一百多年前,英國哲學家伯特蘭‧羅素(Bertrand Russell)就曾提醒過世人:「關於事物的陳述」以及「關於關係的陳述」,兩者必須嚴加區分!「這顆蘋果是紅的」,是一項關於這顆蘋果某種特質的陳述。「這顆蘋果比那顆大」,則是一項涉及兩顆蘋果之間關係的陳述,因此該陳述不是單單指涉其中一個或另一個,「比較大」本身也並非兩顆蘋果當中某一顆具備的特質。倘若硬要將此特質歸於其中某一顆蘋果,根本就是荒謬至極。

這項至關重要的區分,之後得到了英國人類學家暨溝通行為專家葛雷格里‧貝特森(Gregory Bateson)1進一步的研究,並予以發揚光大。貝特森明確指出,在每個信息當中,總是同時包含了這兩種陳述。也就是說,每個溝通都有「對象層面」與「關係層面」。貝特森幫助我們更清楚理解到,如何與夥伴或伴侶(任何一種都行,越是親近的越好)迅速交惡。

讓我們假設一下,有位妻子問丈夫:「這是我看了食譜煮的湯,好喝嗎?」如果他確實覺得好喝,便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好喝!」妻子聽了會十分開心。如果這湯著實不怎麼好入口,而他也不在乎會不會讓妻子失望,那麼他仍然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好喝!」可是問題來了,萬一碰上的情況是(根據統計,也是比較常發生的情況),他覺得這湯實在有夠難下嚥,但又不想傷妻子的心,那麼他該怎麼辦呢?換個方式解釋,在所謂的「對象層面」上(這個例子指的是「湯」),他的回答應該是「不好喝!」

但他不想讓妻子不高興,因此在「關係層面」上,他的回答必須是「好喝!」他究竟該怎麼說才對?他的回答不可能既是「好」同時也「不好」,「好又不好」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只能當成笑話看。因此,他必須想出其他說法,例如「很特別的味道」之類的,藉此殺出重圍,並祈禱妻子能體會他的用心良苦。*當然,成功的機率可說是微乎其微。以下是我某位朋友的真實故事,頗值得世人效法。

我的朋友與他的妻子完成了蜜月旅行,返家後的第一頓早餐,他的太太就在新居的餐桌上擺了一大包玉米片。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她出於善意(在關係層面上)但又錯誤地(在對象層面上)以為,丈夫喜歡吃玉米片。我這位朋友不想傷太太的心,於是決定以上帝之名,姑且先把不愛吃的東西嚥下去,等到這盒吃完再跟妻子說明,要她以後別買就是了。然而,身為一位賢慧的妻子,他的太太總是細心留意生活起居上的大小事,於是就在第一盒玉米片快吃完之前,她又買了兩大盒回來!時至今日,他們倆已結婚十六年,對於「委婉地」向妻子坦承,他其實恨透了玉米片,我的朋友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們不妨想像一下,萬一他的太太知道實情,會有什麼反應呢?

順道一提,在這方面,德文的日常口語表達似乎比英文或義大利文來得明白乾脆一些。例如「Would you like to take me to my plane tomorrow morning?」(「你樂意明天早上載我去搭飛機嗎?」誰會「樂意」早上六點開車去機場啊?)或是「Ti dispiacerebbe far la cena stasera?」(「你介意煮今天的晚餐嗎?」當然介意!我哪來的閒情逸致啊?上了一天的班累得要死,晚上回家怎麼可能煮出一頓飯!)這都是經典的例子。是的,我知道,「正確的」回答必須分別滿足溝通的兩個層面,例如我們可以這麼回答:「噢不,沒事去機場我完全不感興趣,但是我願意幫你這個忙,載你到機場。」

相信各位讀者已能揣摩出這種溝通模式的獨到之處。因為,就算對話的一方能夠順利地以上述方式作答(誰會這樣矯揉造作地說話呢?),如果另一方只在對方真正「樂意」去機場的情況下,才願意接受對方的幫助,那麼情況就依然不樂觀。不論回答的人再怎麼解釋或硬拗,都逃不出「關係層面」與「對象層面」胡攪蠻纏的圈套。在徒勞無功的爭辯中,最後只會讓雙方一肚子火而已。

各位都看到了吧,這一招確實很容易,一旦領悟了兩個溝通層面的基本區別,就能夠不只是「不小心地」,還可以「刻意地」掀起一場混戰。本章標題「你要是真心愛我,你就會喜歡吃大蒜」,將「愛」與「大蒜」混為一談,是我所知道的最佳範例。

就連新手也會覺得混淆的手法簡單易學,因為「關係層面」的陳述有它一定的難度。針對各種「對象」,包括大蒜在內,我們都很容易開口侃侃而談,可是「愛」要怎麼說呢?各位不妨找機會認真地試一下。解釋一個笑話會破壞它的幽默,但更可以確定的是,針對似乎是最理所當然的人際關係形式,做無休無止的爭辯,保證會讓問題的雪球越滾越大。深夜尤其是進行這類討論的最佳時機,大約到了凌晨三點,就能將原本再簡單不過的事扯到面目全非。就算雙方都已筋疲力竭,也不可能入睡了。

若想完善上述的技巧,還可以應用「特定的提問方式」以及「特殊範疇的要求」兩種花招。前者的標準範例就是:「你幹麼生我的氣?」被質問者自己非常清楚,他根本就沒有在生對方或任何人的氣。然而這種提問方式硬是假設了,質問者比被質問者更清楚他的腦袋在想些什麼,而且像是「我完全沒有生你的氣啊!」這樣的回答,也都不會被認為是真的。

這種花招也以「讀心術」或「看穿人心」而聞名。它之所以百試不爽,就是因為人們可以為了一個小小的心情及其影響,就一路爭吵到末日審判的法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負面的情緒被歸咎到自己身上時,大多數人都會立刻抓狂!

至於另一個花招「特殊範疇的要求」,它的操作模式同樣也是先對你的伴侶進行莫名其妙、嚴重的指責,倘若對方想釐清你到底在說什麼,表示他已掉入陷阱。就在你收網之前,可以給他一點額外的提示,並說:「如果你不是你一直是的那個人,那你就不必再問我了。依你目前不曉得我在說什麼的情形看來,顯然你的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言下之意,對方似乎得了精神分裂症。使出這個殺手?,給對方扣上「精神病」的帽子,向來都能獲得極大的成功。在少數的情況下,當事人或許會挑明了要問清楚,在別人眼裡他到底是哪裡瘋了?對此你可以再反問:「你要是沒瘋的話,你就會知道我在說什麼了!」又是對方精神有毛病的另一項佐證。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在上述的應答方式中隱藏著令人讚嘆的機巧。對方想要弄個明白的企圖,瞬間就讓你乾坤大挪移,轉到完全相反的方向去。不管是否默默接受了「我們是正常的,而你是瘋的」這種關係定義,還是固執地否認到底,到頭來他都是瘋的!經過這段針對人類精神問題的徒勞探索後,對方若不是無助並憤怒地拉扯自己的頭髮,就是無奈地陷入沉默中。然而即便如此,也只是再一次證明了,別人有多清醒,而他自己有多瘋狂!

早在英國作家路易斯‧卡洛爾(Lewis Carroll)的《愛麗絲鏡中奇遇》(Through the Looking-Glass, and What Alice Found There)一書中,便已深刻描繪了上述機制。黑皇后與白皇后不僅指控愛麗絲妄圖爭辯什麼,還拿她的精神狀態作文章:「愛麗絲開口說:『可是這完全沒有意義啊……』黑皇后打斷她的話說道:

『這不正是最悲哀的地方嗎!就連這點也應該有其意義啊!妳覺得,要是乖一點也沒有意義的話,那麼到底小孩子為什麼要乖呢?即使是一個笑話都具有某種意義,更何況我認為,小孩肯定比笑話具有更多的意義。這是妳無法爭辯的,就算妳用上雙手一起爭辯也一樣。』

愛麗絲反駁說:『我才不會用雙手去爭辯呢!』

黑皇后回答:『也沒有人那麼說啊!我的意思是,就算妳用上雙手也辦不到。』

白皇后接著說:『她現在正處於一種狀態,非得爭辯些什麼她才高興,只不過她並不清楚自己要爭辯的是什麼!』

黑皇后表示:『真是一種差勁又惡毒的個性!』接下來是一陣漫長、令人不安的寂靜。」

在一些自認為有能力處理這類狀況的機構中,上述手法獲得成功的應用。例如,他們會讓所謂的「患者」根據自己的評估來決定,是否要參加小組討論。萬一「患者」經過考慮後拒絕參加,他會被鄭重要求說明理由,因為讓機構參考理由對他是有助益的。然而不管「患者」說了什麼,其實都不重要,因為那是一種抗拒的徵狀,所以他的確是病了!到頭來,他能選擇的只有參加團體治療一途。他也不能讓人發現自己是迫於無奈,否則又會被視為仍然處於抗拒、不理智的狀態。他不僅要「自動自發地」參加,還要向其他參與者坦白,自己病了,需要治療。在帶有精神病院色彩的大型社會系統裡,這套方法被冠上「洗腦」這個既無禮又反動的名稱。這些說明逾越了本指南的適度範疇,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

 

在人際關係中還有一種很有效的干擾因素,操作方法是:給你的對象兩條路走,一旦對方選擇了其中一條,你便打蛇隨棍上地指責他,為何不選另一條路。在溝通研究中,這項機制被稱為「選擇的錯覺」。

其基本模式大致如下:如果對方做「A」,那麼他應該做卻沒有做的就是「B」;反之亦然。本書導言提到了丹.葛林寶所撰寫的《如何當個猶太媽媽》,在書中可以找到清楚的範例(關於「猶太媽媽」的概念,可以參閱第十九頁註釋的說明):

「送兩件運動衫給你的兒子馬文。當他第一次穿上其中一件時,你就用傷心的眼神看著他,並且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另一件嗎?』」

在「選擇的錯覺」這個領域中,大部分的青少年也都是天生好手,他們輕而易舉便能調轉矛頭的方向。夾在兒童與成年之間的灰色地帶,他們動不動就向父母要求,應給他們年輕成年人所享有的尊重與自由。然而,一旦涉及到成年人的責任義務時,他們又會立即舉起擋箭牌:他們仍年幼,還不足以承擔此重任。倘若父母親在盛怒下脫口而出,真希望自己沒有生下他們,這時他們也會毫不遲疑地埋怨父母是天底下最差勁的爸媽。這讓我不禁想起,維也納歌舞表演者蓋哈德‧布羅納(Gerhard Bronner)2有一首描寫飆車惡少的美妙歌曲:「……雖然我不知道我要騎到哪裡,但正因為如此,我要飆到那裡去……」

不少精神病學家以及心理學家試圖釐清一件事:為何我們很容易受到「選擇的錯覺」這種機制的擺布,但是當選擇個別出現時,我們卻可以毫無困難地一一拒絕?如果我們想把人際關係弄得很僵,就得善加利用這項經驗事實。以下是幾個專為新手設計的簡單練習:

一、先請求某人幫你做某一件事。等到對方開始進行,你便萬分迫切地請他再幫你做另一件事。由於對方只能依照順序,不能同時幫你完成這兩件事,所以你贏定了!倘若對方想先完成已經著手在做的那件事,你便向對方抱怨,怎麼都不把另一件事當一回事;反之亦然。要是對方被惹毛了,這下子又逮到好機會,你可以滿腹委屈地向對方抱怨,他最近怎麼這樣喜怒無常!

二、請你先說或先做某件讓人覺得嚴肅或逗趣的事。接著,你再根據伴侶的反應來責難他,怎麼用那麼不正經的態度去看待如此嚴肅的事,或是他怎麼一點幽默感也沒有。

三、懇請你的伴侶閱讀這一頁,並且向他表示,此頁字裡行間所描述的正是他對你的那種態度。也許他會承認你是對的,並且一肩扛起操控你們關係的一切責任,不過他這樣反應的機率近乎零。十分有可能的情況是,他會反駁你的說法,這也不要緊,你同樣還是贏家。你可以對他說:「要是我默默地忍受你的操控,你就會食髓知味,得寸進尺;同樣地,要是我把這件事拿出來跟你討論,你又會用『我並沒有操控你啊!』這種話繼續操控我……」於是你向他證明了,他(藉由反駁)再次做了你所宣稱的「那件事」。

以上只是幾個簡單的例子,真正有天分的不幸福追求者甚至能以逢迎諂媚的姿態來施展這一招,最後連伴侶也不禁要認真地問自己:他該不會是真的瘋了吧?無論如何,他的腦袋會變得混亂茫然,行為舉止失措。使用這個招數可以證明自己的正當與正常,同時帶給別人巨大的痛苦。

層級式地要求確認,這一招也相當管用。一旦對方給了確認,你便可以繼續往下一個更高的層級要求確認。導言提到了連恩所撰寫的《心有千千結》一書,其中有許多大師級的範例。它們的共通點就是,讓「真的」這個關鍵詞發揮極大的作用。以下這個範例也是出自同一本書:

「你愛我嗎?」
「是的。」
「真的嗎?」
「是的,是真的。」
「可是真的是真的嗎?」

可以想像接下來發生的事,彷彿聽見原始林裡的回音,去而復返。
既然我們提到了連恩,就再為各位介紹另一種策略。

我在本書導言中宣稱,要完全以「正面的」角度去定義「幸福」是很困難的。至今也未見有衛道人士出面呼籲,不得賦予「幸福」任何「負清教徒有句檯面下的名言是這麼說的:「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只要它不會讓你開心。」一位參加了「幸福是什麼?」座談會的來賓(本書導言也曾提過),發表了與上述格言大同小異的看法:「我認為,在當前的世界局勢下,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格談幸福。」然而,這位來賓未曾透露的一點是:究竟在哪個歷史時期中,人們口中的「當前的世界局勢」在過去或未來不是那個當前的世界局勢呢?我們不得不承認,相同的時間背景下,雖然在黎巴嫩的西貝魯特(Beirut)有五十多萬無辜的居民飽受缺水之苦,可是我們真的很難只為了一杯乾淨的飲用水而雀躍不已。就算一夕之間世界各地「爆發」了幸福,身為衛道的悲觀主義者也不必感到氣餒,因為到時還是可以拿出連恩的處方,指責滿心歡喜、天真無知的伴侶說:「你怎麼可以在耶穌為了你而被釘上十字架的人間尋歡作樂呢?難道祂是為了尋歡作樂嗎?」接下來將會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1貝特森(1904-1980)受過人類學的訓練,曾在新幾內亞與峇里島研究模式與溝通,之後從事精神醫學、精神分裂與海豚的研究。對於早期控制論有重大貢獻,將系統和溝通理論引入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對於今天關於學習、家庭及生態系統的理解,有一定的影響。著有《心智與自然》(Mind and Nature)。

*某些「溝通訓練者」由衷地認為,確實存在著某種「正確的」溝通,人們可以像學外語那樣,去學習正確溝通的文法。受過這類訓練的「語言純正癖者」,在面對上述情況時應該會這麼回答:「我覺得這湯並不好喝,可是我衷心地感謝妳為了烹煮這湯所付出的心力!」也唯有在這類專家所寫的書中,我們才能夠看到妻子感動地環抱丈夫脖子的場景。

2布羅納(1922-2007)也是奧地利的作曲家、音樂家、作家,對於二次大戰後的奧地利文化貢獻卓著。面的」意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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