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情香港看台灣
◎ 胡競瑩
台灣與香港最不同的是,台灣人擁有很高的民族及文化認同(national & cultural
identity),是一種對自身群體及文化身分的認同,且自日治時期就有自決(self-determination)的理念,即人民有權利決定自身的政治地位,間接、直接導致之後的一連串學生運動,例如一九九○年的野百合學運,學生成功結束「萬年國會」,是台灣民主化的一個里程碑。
香港沒有經歷過甚麼悲情的時代,我們普遍懷念著英國殖民地時代,或許,回歸後才是香港最悲情的。我們最想要的身分不是「香港人」,而是大英國的子民。
台灣人則只想做「台灣人」,所以不容服貿扼殺台灣的自由及經濟,更不容馬英九政府的獨裁專制,粗暴通過而不經立法院逐條審決。
台灣學生佔領立法院是不是一種暴力行為,是個主觀問題,但在抗爭時候會關心警察的休息狀況,會把打氣的便條貼在警車上,這已經是一種成熟民主社會的表現。顯現台灣人民還會記得「我們還是在同一艘船上」,每一位都是發乎心底對台灣的愛,及渴望著有一個和平自主、屬於台灣人的台灣。
古今革命都少不了激烈的抗爭,無論是中國的辛亥革命,朝鮮獨立運動,愛爾蘭獨立運動以及俄國十月革命,暴力野蠻的行為無非都是為了追求愛與和平。就像台灣的原住民電影《賽德克.巴萊》裡的一句話:「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
身為香港人的筆者,很尊敬台灣這塊自由的土地,從佔據立法院的行動可以看出台灣的下一代已經茁壯成長,相信台灣可以證明就算沒有服貿,他們也會活得好好。引用台灣雕塑家朱銘的話:一定要把種子真的種活了,種活了以後,你這個人就是讓藝術來主宰你,不是你的藝術。以後你就是舉手投足,都離不開藝術…
(作者為澳洲墨爾本大學香港畢業生,建築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