懺悔!那一年我當馬英九幫兇‧‧‧

2014-07-07 07:38迴響:0點閱:431

前言:沒想到,馬英九上任之後,「自己人」橫行變本加厲,這種明知故犯,已經不只是「無能」,簡直是「無恥」!我竟也一度在這種「無恥」勾當中被利用過,我特別悲傷,更有一種曾經被馬英九利用當幫兇後的悔恨與自責感‧‧‧        ===【照妖鏡】=== 遠在唐朝專制帝王時代,唐太宗李世民和魏徵就討論過「忠臣」與「良臣」的差別,大意就是從政就該是「國之良臣」,絕不該墮落成「君之忠臣」! 魏徵因此成為「千古良臣」之典範,更是職司風憲的「御史大夫」的標竿,如今中華民國監察委員表現雖然「有口皆悲」,許多人都想廢掉這種「蚊子院」,好歹也是自比「御史」,更不該凡事都以「自己人」為思考方針。 可悲啊!號稱打從四歲就熟背《四書、五經》的馬英九,在他的任內,不但放任「自己人」當情治大頭目還張牙舞爪,濫權違憲出巡,就連「御史」的起碼神聖性都變成了黨同伐異之工具! 監委審查沒過關,坦白說,哪有啥危機?當年馬英九當在野黨主席時,也擋了三年多,這屆的監委更是尸位素餐,毫無作為。 可是,馬英九在乎了,他動怒了,原因竟是他無法完成他「自己人」的權力拼圖。 《中國時報》報導,面對監委審查沒過,「高層強調,距離年底選舉只剩下四個多月,時機格外敏感,如果黨籍立委面對監委人事這一役還不團結,『自己人拉自己人下來』,不只將對馬總統威信造成傷害,也勢必會衝擊黨選舉士氣」,「選情已經很艱困了,國民黨還在搞內亂,年底還要選嗎?」 曾幾何時,連監委這種「御史」都變成是「自己人」,是「年底選情」的一環? 這種發展,我特別悲傷,更有一種曾經被馬英九利用後的悔恨與自責感。 那是二○○七年年底,「金馬指揮部」有人找我一起參與撰寫《哭泣的台灣---看民進黨執政八年》,其中邀請了馬英九幕府中重要的蘇起、高永光、朱雲鵬‧‧‧等幕友撰文,說是要鑑往知來,全面反省與警惕馬英九執政後不要重島覆轍! 邀請者要我代邀我的恩師南方朔寫序,並請我以長期主跑行政院與政府組織的經驗,特別針對「自己人」弊端,反省扁政府更提前警惕馬政府。 沒想到,馬英九上任之後,「自己人」橫行變本加厲,這種明知故犯,已經不只是「無能」,簡直是「無恥」! 而我,竟也一度在這種「無恥」勾當中被利用過,我特別悲傷,更有一種識人不明,曾經被馬英九利用當幫兇後的悔恨與自責感‧‧‧=====《附錄:那一年,我當馬英九幫兇的文章》======● 《用人看忠誠,專業靠邊站》  ●不需用批評、抨擊的眼光,也不必再去談那種已備受各界抨擊的「五日京兆」,呂秀蓮副總統所評過的「院長一吉普車,部長一卡車」等等現象。 面對陳水扁總統八年執政將屆之際。以扁為鑑,靜心去回顧這些年來發生在國家機器裡真實故事,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八年以來,陳水扁時代用人之道會造成國家的「非正式權力」凌駕「正式權力」的治理失靈,貪腐找到滋養的溫床! 徵兆,在起始時,就一一浮現了。2000年6月到總統府內去採訪,一位總統府副秘書長要求不具名下,指著房間內「五個燈」,代表總統、副總統、正副秘書是否在辦公室燈號,副秘書長指著第一個燈說:「早上八點多到晚上十點多,幾乎永遠亮,李登輝時代不是這樣!」 認真不好嗎?該副秘書長說,李登輝對統治很有自信,抓大不抓小,不會把守在辦公室當成盡責,「政府設職立官,總統哪需要有這麼多事!」 陳水扁總統呢?排滿公務行程,會見賓客卻「每場,通常20分鐘就結束」。守在辦公室,能幹些什麼呢?陳水扁一向幹勁過人,總統日常事務又不多,當然要想辦法去發揮精力了。他的精力,都用在「控制」上了。 陳水扁真的不閒。當時從行政院副院長游錫*(方方土),行政院秘書長魏啟林,還有許許多多部會首長,都「體察」陳水扁心意,每開一次會,不論大小,必打電話到總統府秘書室:「請報告總統,將要開什麼會,出席者是哪些人,討論事項有哪些,預定結論是什麼,請問是否有指示?」會後,電話又到了:「請報告總統,會已開完,討論情況如此,結論如何,請問還有哪些指示?」 當然,還不時傳出哪個次長中午進官邸去陪總統吃水餃,哪個二級主管到府中去報告,哪個部長被召見問事情‧‧‧2007年9月,和當時行政院長唐飛某次訪談時,聊起這段故事,唐飛愣了愣,微笑說:「原來你們也知道」,頓了頓,又說:「他們這樣,我可從不這樣」,喝了口茶再說:「從軍事到行政管理,我所受的訓練,一個人能直接有效控管的規模,七到十個人就是領導的極限了」,又停住不語,沉默了好幾分鐘才說:「事無大小都要抓,系統就會亂了,更重要的是,會表現出對領導沒信心,對系統不信任。」 沒信心與不信任,正是陳水扁八年用人之道愈來愈失去章法的根源。 八年以來,用人爭議與治理失常,所有的根源,都可從「意外」取得政權來理解。陳水扁獲勝了。開始了他並不是實力超過對手,而是局勢使然之「三個少數」的難題。 第一個少數,是陳水扁僅是39.3%的「少數總統」;其次,民進黨在立法院僅是33.6%,只有67席立委的「立法院少數黨」;第三,無論是陸委會從1994年12月,到2002年6月的六次民調,「急獨」都在5%以下,「維持現狀後再獨立」也不超過10%。八年以來,支持陳水扁最堅定,動作和聲音被放大著「深綠」台獨派,也僅是「少數民意」。 問題是,陳水扁和民進黨卻不願坦然去面對這個「三個少數」先天劣勢,不願意根據憲法意旨與民主協商精神,去和反對力量對談與化解。 長期對抗國家權力起家的陳水扁與民進黨,把「國家權力」與「國家資源」看得太大、太了不起,以為可以靠操控來扭轉;又把人性看得太廉價,相信「招降納叛」,「只要有官位,人才到處有」,直到現在,在2008年1月12日前,陳水扁與謝長廷都還多次公開宣示,民進黨立院可以「喬」過半,正是對資源、權力的迷信心理。 陳水扁的方法是「強控制」,連行政院三長都因此被控制到例行會議,從決策到研究,從部長到秘書,都想管,一人豈真能日理萬機?「代理人」應運而生,國家事務何止萬端,四處奔走的「代理人群」如何控制?就此埋上了國家機器必失控與失靈的苦果。 陳水扁與民進黨起始就忽略國家機器分職設官,需依法行政。初得政權的陳水扁與民進黨,對國家機器更可能是陌生的,有哪些職位、可幹哪些事?都在摸索當中。他們,卻不願謙卑面對侷限,只想控制。 政黨輪替新內閣人事布局時,「國政顧問團」安排下,民進黨以擔任副手歷練為用人策略,一度,傳出陳水扁子弟兵羅文嘉可能擔任行政院「副秘書長」,過幾天才發現,「副秘書長」是常務文官職,羅文嘉沒有任職資格。 又如,2000年底,一位新科部長的機要秘書,嫌職稱不好聽,要求該部人事處比照行政院長「辦公室主任」職務,她也要改稱為「部長辦公室主任」,該部會數千公務員為之嘩然。 還有一位跨部會委員會主委找了一位機要,兼任主任秘書,該主秘連怎樣批公文都不會,主委想出個好點子,教主秘看到公文用「便利貼」浮貼,寫下意見後再退回,行政文官就會改到好交上來,簽字即可。不失為便通之道,該主委很得意,業務會報上,竟把這事當成是自己聰明才智,講給司處長聽,結局,當然是這位主秘沒什麼威信了。 對政府體制陌生事件,各單位中層出不窮。這現象不能以「鬧笑話」視之,陌生又不謙虛,龐大的行政文官看在眼裡,怎能服氣安心接受新領導? 敵意,早在張俊雄首次當行政院長時所稱之「新政府」與「舊官僚」對抗之前就瀰漫了。反對運動起家的民進黨,長期批判國民黨黨國體制,不經意就會表達出對文官體系的輕視與敵意。文官也同樣以對立的心態在觀察。怎可能協同治理國家?2000年6月間,一行政院組長就抱怨,新政府「好像是『革命』成功的一群」,行政院會上,談到經濟部政策,新科經濟部長林信義竟當著會場高官面前說:「我就說這些經濟部的官員,觀念沒搞通」,痛責「自己」單位。林信義講的道理並沒錯,身為經濟部的「大家長」,卻在公眾面前「打孩子」。 當時的交通部長葉菊蘭面對台鐵、台汽工會的抗爭,在捍衛既定政策上展現了她所謂的「鋼鐵一般的意志」,但公開指責台鐵是「老大心態」,與對台汽「仁至義盡」,也是和所屬公然站在「對立面」,沒有把自己領導的單位,視為「自己人」。 接掌了國家機器,國家機器卻不設法視以「自己人」去看待,也不願學習納為「自己人」,只一心找「自己人」進門,正是民進黨和陳水扁執政時代,用人政策被非議,造成治理失靈,引發貪腐有機可乘的關鍵。唐飛的短暫下台,核四爭議雖是表面引爆點,問題核心,正是「自己人」與否問題。 「自己人」幫派心理,民進黨內從掌政起就在國家機器中暗伏一股不平之情,2000年「八掌溪事件」發生後,對這件官僚體系失能,卻由副閣揆游錫*承擔,當時民進黨秘書長吳乃仁在9月27日發難,他強調該包含行政院長都應該由民進黨來主導,不該「拿錢讓人賭博,賭輸還要負責」。 吳乃仁坦言,「很多立委都急了,不曉得要如何選舉。」更言,「舊官僚體系怎會承認自己有錯呢?」緊接著,陳水扁的「石頭說」,唐飛辭行政院長,137日之「共治」與「磨合」期結束,國家進入「自己人」為用人主軸的不歸路。 哪樣的「自己人」最被放心、最好控制?當然是身邊的親隨、當然是破格任用而心存感激之心的人。根據「考詮季刊27期」資料,2001年2月,陳水扁執政九個月後,簡任以上的文官就被調動了五百五十六人,破格任用,連升好幾級,以「政治獎賞」創造「自己人」,簡直如火如荼。 政治學的ABC都知道,施政靠心腹、親信當道時,行政機器的專業能力必然被抹殺,一個國家的施政不可能不有所扭曲。陳水扁執政後,統治信心不足,發展出「總管政治」,他和民進黨大員都慣以讓辦公室幕僚當「分身」,這些新貴「值星官」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常用用形式上的權威掩蓋他對專業施政之無能與陌生,國家的施政因此陷入了結構性的更扭曲。 施政運作更混亂,朝中有人的,或是識時務的官運像坐直升機,朝中無人的就要回家吃老米飯,且政府財政惡化嚴重,升遷秩序紊亂,擔心可能沒有退休金下,二○○二年,當時任考試院銓敘部長的吳容明,在一次受訪時曾提過,他私下調查推估,約有七成五的十到十四職等的文官,想要辦退休。 有專業與經驗的文官都不安於位了,國家機器如何運轉? 面對更失序的國家機器,民進黨政府進而採取了「自衛性的政權封閉」策略,他們以自己親信的機要秘書,做為控制施政的工具,如陳水扁一直被批評的「童子軍團」,如游錫*擔任閣揆時外放院長辦公室秘書到部會當機要的「二五八團隊」,又如隻身北上的謝長廷,院長辦公室主任成了行政院運作之核心。 張俊雄、游錫*一向緊隨陳水扁,學之,習之,也就罷了。不幸地,謝長廷也如法炮製,擔任閣揆後,也同樣一直想拉拔高雄子弟兵進到中央,往各部會猛塞次長,桃園缺水時,更護短自來水公司前董事長李文良,硬拉下經濟部次長尹啟銘墊背,以利侯和雄這位自己人進經濟部的種種心態。 機要當道下,過去都祇是打打電話、排排行程的行政院長辦公室主任林耀文,僅三十歲,在桃園缺水事件中,公然高坐會議室上位,聽取經濟部長何美玥的簡報,在場眾官竟習以為常了。問題是,這類總管經過真正的行政歷練與成長嗎?他的權力來源,依哪條法、哪個令?總管當道,更難逃施政被扭曲之鐵律了。 〈以上文章摘錄自『哭泣的台灣』,INK,2008/02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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