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在心裡口難開
夫妻行房,如辦刊物。起初是日誌,再來是週刊,然後半月刊,改版月刊,演變為季刊,延長為半年刊,續延為年刊,最後是無限期延刊。何時復刊?去問「精主」吧,他給妳一問三不知。
這種悄然遞變,大抵是老婆生育後,忙著照顧小貝比,行房往後延。延啊延,後來老公變自走砲,自己射砲彈解決,自然也不太需要老婆幫忙清槍管了。彈藥是消耗品,若不常射擊,消耗掉年度預算,明年就沒編列了。
夫妻久不行房,對方熟悉身體都被抹去記憶,偶有性衝動,反而不好意思開口。蕉弟問老大:「為什麼我們很久都沒去找桃妹玩呢?」老大口氣有點不耐:「阿災?桃妹的老大姐就陰陽怪氣,又要又不要的,我就懶得主動了。」
想要破冰別太老實
蕉弟本來像銀行搶匪,戴著毛線頭套,想起桃妹有點小確幸,發熱地把頭套褪下,露出頭顱:「不是這樣喔,桃妹也很幽怨,她覺得大姐其實想,但不知如何破冰?」老大吃驚道:「啥?你跟桃妹背著我私下聯絡喔?」蕉弟搔搔頭:「你跟大姐睡著後,我們倆會『蓋棉被純聊天』。你們都不碰彼此,我們只好電交。」
老大有點迷糊:「什麼電交?」蕉弟眨著馬眼偷笑:「就是隔空講些五四三的,乾爽一下。」
老大似懂非懂:「譬如呢?你都講什麼?」蕉弟搖頭晃腦:「我就問桃妹『妳穿什麼』?」老大哈哈笑:「幹嘛問,看就知道穿小底褲啊。」蕉弟用馬眼翻著白眼:「老大,你怎麼這麼沒情調?我當然知道桃妹有穿,但電交都是這樣明知故問開場的啊。老大,別再發空包彈了,明晚你就跟大姐實彈射擊吧。我跟桃妹電交到嘴都麻了。」
許佑生《性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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