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齣戲〉卸下心防 釋懷憂傷
文/羅斯提
人的一生常在憂傷中度過,並不是我們喜歡憂傷,或是習慣憂傷,更不是為賦新辭強說愁。人會透過某些方式幫自己偽裝,埋下符碼,希望有心人能讀出背後意涵的藏躲真跡,卻又不希望被大部分的人看見自己內心的晦暗傷痛。電影《大夢想家》(Saving
Mr.Banks)談論1964年的知名電影《歡樂滿人間》(Mary
Poppins)如何被拍成電影的過程。電影重點在於華特迪士尼如何跟小說作者崔佛斯女士交心,突破死守小說改編權利20年的崔佛斯。她心裡面到底有什麼防線讓外人無法親近?古怪的個性怎麼會寫出這一部看起來活潑生動的兒童文學?
崔佛斯的情感掙扎原來來自於疼愛她的父親,父親雖然因酗酒而行為脫序,但對於小女兒的教養卻給予完全自由,更叮嚀她不要忘記想像力的可貴。那句「Don’t you
ever stop dreaming. You can be anyone you want to
be.」成為她心裡的書寫座標,也因此才會在日後踏上創作文學這條路。然而崔佛斯在文學上的書寫,卻讓外界誤讀了她的創作——在改編成的電影《歡樂滿人間》裡,那位因為工作忙碌而疏於與孩子互動的班克斯先生總算得到一個美好的快樂結局,崔佛斯把自己父親的遺憾,寄託在班克斯身上,看到班克斯家族的幸福,反照著自身的不幸,她從戲裡尋得了救贖,戲外卻還是孤家寡人。她對自身情感的封閉,很難稀釋她的認知不協調,她無法釋懷童年的幽閉壓力,或許書寫成了她唯一的情感交流之路,卻無法投射到她現實生活。
許多人都會刻意隱藏自己的情感,有時表現出來的模樣,甚至是與內心呼喊呈現對立。有人堅持自己的行為,就算他人已經站在一個充滿善意的局面,仍然我行我素,一如華特迪士尼希望崔佛斯叫他名字就好,但她就是百般不情願,硬要叫對方姓氏。也許這是情感溝通上的障礙,也許是某種憤世嫉俗,甚至乖張地視幸福為一種膚淺物件。
有多少人刻意武裝,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善與外界交流?你永遠在尋找一眼瞬間,那一刻能把你汲汲營營建築的厚牆一一拆去,卸下你心裡所有的不安。不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才叫對得起憂傷,而是選擇如何釋懷、如何為痛苦定個期限,不要把淚水當成灌溉幸福的泉源,那只會愈走愈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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